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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他低沉地道。
“把握?”
“有。”
“我明白了,你放手去做吧。”
结束通话,他拨了另一个号码。
“子晏,就在后天,两天内所有重要的东西务必全部转移。”
“好!”另一端,男子的声音一改往日戏谑,透着些许沉重,更多是笃定。
“谢谢。”他说。
“谢什么,顾夜白你蛇精病啊。”林子晏骂道。
他打了第三个电话。
“马医生,是,我是顾夜白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太太的全身检查改在三天之后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,谢谢。”
搁下电话,顾夜白往后一仰,轻枕到椅背上,闭目养神。
片刻,他睁眼起来,嗯,粥也到了可以吃的温度了。
推开门时,却瞥见一抹瘦小身影。
她抱腿坐着,呆呆望着楼梯口,不知在胡思乱想着什么。
她这副模样,他几乎忍不住就要把她揉进怀里。
上次也是如此。惹事之后,她通常会求饶,然后再接再厉,一定再犯。这次,决不能轻饶过她。
她昏了过去,医生又用了镇静药物,她一连睡了几天,他却一直不曾合眼。再有一次,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样。
他不禁自问,她受个伤,他就变得狂躁,这个女人到底在他的生命中占着怎么的份量。
可是答案似乎根本无须多想,早在六年前相恋之初,甚至,戒指还没为她戴上,他就已把她看作自己的妻子。
自打她进入会场,她那发白的脸色,便似一根藤蔓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。他就隐隐感到,她可能会再次离他而去。
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。和顾家所有的纠缠,就让它按着自己的轨迹,统统落幕。
他长腿一迈,径自走过,尽管本来是要去看她。
一、二、三……
嗯,果然,裤管被扯住了。
他还真把她当透明处理了。悠言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,便伸手抱大腿去了。
但他就不能哄哄她么?为什么她醒来却不闻不问?她心里酸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