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长的车真的是二轮子?”眼见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,她连忙没话找话说。

“当然是假的。”顾夜白挑了挑眼尾。

啊?悠言再度傻眼。

桔色灯光从天花吊灯上流泻下来,颜色暧昧。

“我想,我还是回去吧。”她局促不安地道。虽然,她心里无比渴望与他再共处些时间,可不行……何况,她为他带来的麻烦够多了。

他唇角勾起抹嘲意,“你是想告诉我,我今晚所做的不过是多管闲事?”

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她连忙解释。

“如果他们你屋里还有埋伏,那该怎么办?”他声音越发冷冽。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?还是说,亟不可待只想避开他?

悠言知道,再找理由,就是自己任性了。她没有任性的资本,在他面前,她早就失去了这个资格。

“好,那今晚打扰了……”她微微咬唇,试探着开口,“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吗?”

他几乎立刻拒绝:“没这个必要。”

她的手僵在半空。

“我只看一下,一下就好。”

她目光瑟缩一下,微微低头,却继续执拗的请求。

她委屈的模样,有些刺痛了顾夜白。

他方才遭遇危险,她舍身相护,他不是没有一丝震惊的,再见以来她的每一个表情,似乎无不告诉他,她还爱着他。

可是,他始终不是她的最爱。她最爱的人是迟濮,如今,她会回来,只是迟濮结婚了。也许,他可以再次成为她的备胎。当然,她没有表现的太明显,欲拒还迎,否则,显得太假。

唐璜说得对,他是要跟她清算的,可笑的是,他对她,还会舍身相救,车子上,她膝上的温度,甚至调出了他心里的魔。

“客房没有沐浴的地方,但二楼尽头就是浴室。房间你随意挑选,我不奉陪了。”他冷冷搁下话,离开了。

悠言怔怔看着他离去,上楼走进卧室,她呆立了良久,方才上楼。

进了浴室,只一眼就看到了洗手盆上,雕刻精细的架子上,挂了两个漱口用的杯子,还有两枚牙刷。那倾斜的角度,正好围成一个相偎的姿势。

猛地抬起头,镜子里映着的是一张苍白得吓人的脸。对着镜子扮了个笑脸,很丑,真的很丑。

没有在浴缸里泡澡,涂了沐浴乳,她飞快冲洗干净,又随手将脱下的衣衫放到水池里。

果然,心不在焉的后果却是大条的。